欧阳灿说:“这意思还怕它会产后抑郁是吧?”
“那可不!”夏至安一本正经地道。
“真行!”欧阳灿有点儿傻眼。“我爸今天还嘱咐我看着点儿石头。白天归你看,晚上归我……不行,这家伙是田藻那人揽来的事儿,怎么成了咱俩的责任了?”
“交给她,你能放心啊?”夏至安笑问。
欧阳灿想了想,哼一声,没做答。
“哦对了,欧伯和伯母已经休息了,你别给他们打电话了啊。”夏至安说。
“啊?”欧阳灿瞥了眼墙上的挂钟。
“你们不是约好了晚点儿通电话么?刚才跟欧伯说了会儿话,他说飞了一天很累,知道你今天也很辛苦,就不等你了,回头再通电话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欧阳灿忍不住心里一阵愧疚。
夏至安看看她,不说话了,专心对付他的文章去了。
欧阳拿着水杯,拎起她的东西来就上楼了。
开门时弄出一点动静来,对面田藻觉察,开房门出来问:“才回来啊?”
“是啊。今天下班好晚。”欧阳灿说。
“下班晚,还约会去了,是吧?”田藻微笑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欧阳灿心想这里又有一个瞎猜的——还猜的挺准。
“花啊。这种话一般要不是买给自己开心,准是男人买来哄女人开心的——你不像是爱这么哄自己玩儿的人,当然是人家送的。不是去约会了才怪!”田藻有点儿得意。
欧阳灿笑着边摘表,边看看她,也没否认,也没承认。
田藻见她挺累的样子,说:“早点儿休息吧,我回房了。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欧阳灿打开盒子,把那只水晶杯拿出来放在桌上,一盒花放在桌上,淡淡的香气蔓延开来,整间屋子都有了好闻的味道……
她听见一声柔软的、轻细的叹息。
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她自己。
……
欧阳灿抱着被子呼呼大睡,忽然听到一阵“叮叮咚咚”的响声,她胡乱摸了把手机,没摸到,翻个身又睡过去了。
“欧阳灿,欧阳灿!”
随着晃啷一声巨响,一阵风到了面前。
欧阳灿猛的惊醒,睁眼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。
她呼的一下翻身坐起,“谁?”
“我,夏至安。你别怕。”黑影说。
“这大半夜的,能不怕嘛!”欧阳灿听出是他的声音来倒安了心。“干嘛呀?”
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灯钮。
夏至安却说:“快点儿,来不及了,石头不好呢。”